太子新踉跄的后退了一步, 看着祭司的视线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。
上方,听到这些话的商陆无意识抓紧了白爷的手臂。
东海他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阿毛捂住脑袋一脸惊呆表情。
阎俊无声做口型:我靠!!!
商陆能明显感觉到, 就连一向很淡定的白爷此刻身子都绷紧了, 此刻被他抓着的手臂简直硬的像是石头一样。
他们猜测过很多王当初为什么那么做,商陆猜是将军太厉害了功高震主,阎俊猜王是自己错估形势导致战争失败所以甩锅到将军身上。
白爷猜……嗯……白爷没猜。
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, 真相竟然会是这样。
没有阴差阳错,也没有一步错步步错,从一开始,三万大军战死就是注定。
商陆心底深深的冒出一股仿佛能把人吞噬的寒意, 他只觉浑身冰冷,不自觉的挨着白爷更紧了一些, 下意识的希望能从身边人身上汲取暖意。
也许是心神都被祭司的话吸引,也许是已经和商陆混熟, 白爷没有拒绝他的靠近。
寒风暴雨下,两人挨的紧紧的, 像是两只在冷天里互相取暖的鸟。
靠着白爷给了商陆很大的安全感, 他稍稍清醒, 突然又一皱眉,凑到白爷大约是耳边的位置小声嘀咕:
“不对啊,新在五年后死之前还骂过祭司太爱羽国子民,如果这就是最后的真相, 五年后他不可能那样说祭司。”
白爷微微点头,同样低声:“千净做不出来这种事。”
“是吧, 你也觉得不是吧。”自觉被肯定了想法的商陆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, 又努力的竖起耳朵去听底下的动静。
太子新在短暂的震撼后果然也反应了过来:“你若说这是厌做的我信, 说你与他合谋共将三万将士送上必死的战场……千净, 我和你一起长大,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,这种事厌做的出来,你可做不出来。”
“若十年前解这场困局只有这一个法子,你又何必千里迢迢出使夜行国?又何必应下夜行国的话,以羽国祭司之尊烈日赤脚,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叩首!!!一路行至他夜行国求粮?你的眼睛不就是那时候被烈日刺瞎这才养了十年都不曾康复吗??!”
祭司慢慢闭上了眼。